7月2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应约在老挝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会见。
会谈时长约1个半小时,大大超出预期,从双方的核心关切,到禁毒、人工智能,再到巴以局势、朝鲜半岛形势、缅甸问题等,把中美之间的话题说了个遍。从会谈的结果来看,布林肯并没有讲出什么新意来,但在拜登退选后迅速“求见”中国外长,本身就很耐人寻味。拜登宣布退选后,布林肯先是说,过去22年来为拜登工作是他一生的荣幸,并期待在未来六个月继续一起工作。(另见本号文章《“拜”退还是“败”退?》)随后,他高调表态在东盟部长级会议上,第一个希望见到的人就是中国外长。在美方看来,与中国保持定期的高层对话沟通,就能充分展示美国对中美关系的主导和管控。这次会晤是自去年来,王布之间的第六次会晤,体现了拜登政府宣称的“中美之间高强度竞争下需要高强度外交”,可谓是美对华外交上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在拜登退选、民主党选情不利背景下,布林肯有意借助中国提升其外交政绩的含金量,特别是在大选中要宣传民主党对华政策的强硬和有效,以此为民主党争取为数不多的“加分项”。一方面,在中美元首旧金山会晤后,两国关系形成了暂时稳定的框架,但两国之间的“爆点”仍在不断积累。不久前,由于美国执意对台军售,中方决定暂停与美方商谈新一轮军控与防扩散磋商。另一边的南海,美国怂恿菲律宾不断制造冲突闹剧,紧张局势一触即发。3月19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左二)在马拉坎南宫与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举行会谈。
但拜登政府不愿也不敢与中方彻底摊牌,因此定期给两国关系“降温”也就成了布林肯的例行公事。另一方面,中国在外交领域接连“重拳出击”让布林肯坐立难安。布林肯此次会见王毅,虽然在具体问题上言辞依旧强硬,但同时重申“美方积极致力于稳定美中关系”“坚持一个中国政策”,要与中国“澄清分歧矛盾、避免误判冲突”。这样的表态说明,布林肯还是想要利用好“最后的六个月”,将中美关系稳固在美国所谓“不冲突的竞争”框架之下。或许他也不想步前任国务卿蓬佩奥的后尘,一卸任就登上中国的制裁名单。在拜登下台已成定局的情况下,美国现在说的话大概率是“空头支票”,已经难以取信国际社会,而且各国都要考虑特朗普重回白宫的可能性。因此,布林肯急切地想要在美国的盟友和伙伴面前刷一波存在感,避免三年多来的工作成果“一夜清零”。通过与中国接触对话,布林肯一方面要展现美国继续充当联盟“带头大哥”的意愿和能力,减轻盟友对卷入中美冲突的担忧。另一方面,布林肯要继续在台海、南海等问题上展现美国印太战略的延续性,固化拜登政府努力构建的印太联盟网络。虽然布林肯说着“稳定美中关系”“管控分歧”,但从他接下来的环绕中国一圈的行程来看,显然是没安好心。7月27日,布林肯抵达老挝万象出席东盟外长会议,并于当天前往越南河内悼念越共总书记。7月28日至29日,布林肯在日本东京参加美日外长防长“2+2”会议,并召集日本、印度、澳大利亚举行“四方安全对话”(QUAD)外长会议。7月30日,布林肯将前往菲律宾马尼拉参加美菲外长防长“2+2”会议,并计划与菲总统小马科斯会面。这是布林肯出任国务卿以来第18次访问印太地区,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出访之旅。除了老挝是今年东盟外长会议的主办国之外,日本是美国长期的坚定盟友,新加坡是美重要的安全合作伙伴,越南、菲律宾则是美国要重点拉拢、鼓动的对象,蒙古国则是美国希望楔入中俄之间的一枚“钉子”。美日航母编队在菲律宾海域编队航行。
很明显,布林肯此行就是冲着中国来的,妄图在卸任前进一步扎紧扎实遏华“包围圈”。当然,访前美方也为布林肯将要出访的国家精心画了“大饼”。美国务院助理国务卿表示,布林肯此行就是为了展现对东盟合作伙伴关系的“全力支持”。美国防部助理部长宣称,此次印太“外交旋风”将“带来非常重要的联盟成果”。但事实上,当前美国内政陷入失序混乱,布林肯也就快“失业”了,向地区国家承诺的未来还有多少能算数呢?越是强调,就越是证明布林肯和拜登政府当前缺乏拉住盟友和伙伴的底气和信心,他们害怕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盟伴网络一朝“如鸟兽散”。在结束与布林肯的见面后,王毅出席了东亚峰会外长会并作了发言。会上,王毅直接点名美国是“危害台海局势的最大挑战之一”,同时点到“个别域外国家”在东南亚的三宗罪:
事实上,和此次会谈中布林肯的表现一样,美国除了口头上强调中美之间加强对话沟通、有效管控分歧的重要性之外,没有任何实际动作。今年以来,美国一边炒作“中国威胁论”“产能过剩论”,一边在搞排华“小圈子”、建“小院高墙”,在台海、南海等问题上横加干涉。(另见本号文章《布林肯老调重弹,到底几个意思?》)相信布林肯也心中有数,中美之间矛盾分歧的症结不在中国而在美国,究其根源就在于美国将中国视为最主要对手这块“心病”。如果美方不愿正视这一问题根源,不想做出任何改变,那么接下来与中国再谈多少次也缓解不了美国的战略焦虑。中美是双赢多赢,还是双输多输,决定着中美乃至人类社会的前途命运。今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布林肯时指出:“两国应该做伙伴,而不是当对手;应该彼此成就,而不是互相伤害;应该求同存异,而不是恶性竞争;应该言必信、行必果,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另见本号文章《布林肯,要真诚!》)但显然,布林肯都快失业了,还是没学会如何与中国打交道。